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,我悻悻地拿着这二百块钱回到家,刚一进门,妻子说,“家里来信了,娘病了,住在石家庄二医院里。”这无异是一个晴天霹雳:“咱们去医院吧。”丙子立马拿着二百元坐火车来到医院,母亲她看着我,眼里充满了求救的希望。我找到科主任。他问:“你们的经济情况怎么样?”丙子硬着头皮说:“只要把我娘的病能治好,花多少钱都没关系。”大夫说:“那我就用进口药。”丙子问:“大夫,效果咋样?”“能保多活两年”“能多一年也算。”那位医生原是河北军区肿瘤研究专家,而且干工作雷厉风行,做事干练、果断。母亲真像他说的那样,不到半个月就能在医院走廊、花园自己行走了。一万多块钱的住院费,我们姊妹四个费了很大的劲凑齐交上。年前,母亲出院了。身体状况大不如前。两年以后母亲离开了我们。